Sameen

beep!

『Jaydick』Shoot Shiva(射杀湿婆)

–屎丸–:

 


 


(大概是糖??????)


 


 


【警告,本文涉及部分让人不安的内容:以深网(Deep Web)为中心,包括——邪教,异类道德观,暴力血腥描写,细节性性爱描写,奇异癖等】


 


 


 


分级:NC–21


 


 


 


(其它相关说明请见首章)


 


 


 


 


 


14.心声


 


 


 


 


 


  很多人都会好奇,死里逃生的瞬间是怎样的呢?


 


 


  当看新闻时,看报纸时,听朋友讲述时,听陌生人谈论时,或是听那些在酒吧人亲口给你讲的故事,你是否在某一刻,觉得除了不可思议与赞叹幸运外,思考过一个一直存在,但却太过毛骨悚然而使你忽视的问题——


 


 


  剩下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呢?是幸运和不幸注定双行,还是命运终究注定?


 


 


‘难道他们该死吗?’


 


 


  当Dick终于在电梯停下的那一刻擦干眼泪时,他这样想;他知道Jason说错了,他没有呕吐不是因为他坚强而是因为他脆弱,而是因为心太疼了,疼得他眼花耳鸣,疼得他直流泪水;在亲手把一个个穷凶极恶、如虎狼豺的罪犯送上法庭时他以为自己足够公平,但在屏幕面前亲眼目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被辱虐至死却无能为力时他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唯独让泪水流下——他已经太久没哭泣过,唯独让泪水流下,他才能承受心中那不能承受的痛苦;他又想起一些Bruce告诉过他,甚至写给过他的话,但汹涌与朦胧蒙蔽视线,让那些句子破碎成不能被理解的词语;他感觉一些水泥正灌进他的内脏,填进他的胸腔,要充实他的眼眶,好让真实的恐惧离他遥远一些,远得无法触及才好;可正当他觉得感官变得迟钝,要离他远去时,忽然感受到身体向前倾去


 


 


  本能让他分神到现实世界,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出了电梯,穿过了门廊,站在了房门前;而此刻他的左臂垂在身侧,可右臂却微微扬起,发现是自己正在被Jason牵着手腕——而其则背对着他在掏钥匙。


 


 


  Jason推开门进去被绊了一下的时候,从背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肋侧,才让他不至于撞向门框,这也使得他想起了自己还拉着对方的胳膊;于是他转过身去,并松开了手,抬头却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通红的眼白和荡着涟漪的蓝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再次安慰,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打断:


 


 


  “你知道MetalDog吗?”


 


 


  Jason皱了皱眉头,审视着对方,觉得此时问这个问实在题蹊跷,但又一时被其话语中的严肃和悲伤所压制,便下意识地说了实话


 


 


  “…听说过。”


 


 


  Dick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MassDope呢?”


 


 


  这次Jason突然明白了Dick以及其话语中的沉静所包含的想法、与实际的愤怒和冲动了。他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接着平静地制止道:


 


 


  “先进来吧。”


 


 


  “MassDope呢,你知道吗。”


 


 


  “你先进来。”


 


 


  “看来你不知道了,那我们收拾收拾,准备——”“——Richard!”


 


 


  在吼完的那一瞬间Jason就后悔了,而对方则平静依旧,仿佛刚刚倚在他身上哭泣从未发生过;他们互相对视着,都没有退让的意思,然后他又去拽对方的胳膊,却被一把甩开


 


 


  “我很难过,Jason,”Dick看着他说,接着更小声但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觉得自己难过得要死掉了。”


 


 


  “我也是,”Jason看着他说,一面果断地脱掉脚上的鞋子,退到了地板上“所以我今晚不想再让你知道任何事。”


 


 


  “所以就在我说话的同时,他们是不是还在杀人?”


 


 


  “…我说了,进来,Dick,”他再次重复道,并且更加有耐心,“到家里来,你得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那富有精神力和坚毅的表情真实地出现在了对方的脸上,但他就是知道Dick并不是真的冷静,“并且我确定我现在就应该开始侦查了,否则我良心难安。”


 


 


  “而那是我的工作,”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想让他恢复理智,“如果你的工作是做监察,那就好好监察我,这就够了。”


 


 


  “不,再也不是了——我的工作是惩恶除奸,”Dick也退出了房门,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想帮我,那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做——”“——…他绝不会赞同——”“——谁?谁不会?Bruce吗?”


 


 


  他眯起眼睛讽刺道,而青年不说话了;他的眼睛陷在额发的阴影里,其中的绿色闪烁着复杂的心绪,Dick看着它们,企图读懂它们,在发现实在是白费事后,疲惫地说:


 


 


  “…算了,我本没指望你说些什么,包括他的名字。”


 


 


  见对方仍没有回答,他咬了下嘴唇,吐出一句:“对不起,我晚些回来。”,在他转过身走到电梯旁时,身后的人突然开了口:


 


 


  “——省省吧,MassDope比MetalDog要重要的多。”


 


 


  Jason阴着脸,看着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于是又补了一句:


 


 


  “我成为红头罩的时候MetalDog还只是个无名小卒。”


 


 


  “…所以MetalDog是个人?”


 


 


  “所以,我让你先回来。”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他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喝了半杯,在这期间他一直看着我,依旧看起来不太开心,不过眼睛已经没那么红了,于是放下杯子后我建议道:


 


 


  “或许你可以先喝点水。


 


 


  “不了,”他严肃地拒绝道,其意图昭然若揭,“谢谢。”


 


 


  “好吧,”我无所谓地摇摇头,并端着那半杯水坐到餐桌旁的高脚凳上,而Dick Grayson则依旧抬着头,摆着一成不变的聆听者姿态;我握起双手,把胳膊搭在桌沿,看着自己膝盖上的伤疤说道:


 


 


  “我只说我知道的,但我是线人(Informer),我身上有追踪器,所以我依然不希望你背离原本的计划去做一些应当由我来做的事,这对我们俩来说都没好处——”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Jason,”他没好气地打断我,“我们就在这一刻谈妥吧,我不想再听见来自同伴的命令了。”


 


 


  “…MetalDog不是一个人,”我知道他这会儿脾气很冲,所以只是点了点头便接着说了下去,“但它一开始的确是一个人的,怎么说——和我一样的,‘代号。”


 


 


  “所以MetalDog是个犯罪组织?”


 


 


  “是。”


 


 


  “那个人呢?‘MetalDog’本人呢?你认识他?”


 


 


  “认识,”我看着他完全变蓝的眼睛,感受到过去一些不好的回忆在脑海中闪现,便闭上眼慢慢地说到:“但是他已经死了。”


 


 


  “你们…曾经是朋友?”他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的变化,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现在和这个组织毫无关系了?你还认识里面的其他人吗?”


 


 


  “也算不上是朋友,但我还算了解他,”我逐个回答道,“并且我不认为他和他们所谓的‘MetalDog’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他之前是干什么的?”


 


 


  “他开了一个地下赌场,什么都赌,什么都玩…表面上是个脱衣舞店,他是个热情的人…谁都可以来玩,他也乐意和别人做生意,但就是这样的精神最终才害了他。”讲到这我思考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所以我那样认为只是因为杀他的人们才是和现在的‘MetalDog’有着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他被杀时你在那吗?”


 


 


  我继续追问,发现他紧握的手抖了一下“没,没有。”他的回答却很干脆但我看出了一瞬间他心绪的飘忽不定和情绪上的低落,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同时让我肯定这背后肯定还发生了一些事,但却是他绝对不肯告诉我的;我也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上午才刚刚知道他红头罩的身份,至于他本人的话,我还是要继续调查下去,至少我要知道他的身世,就像他知道我的一样,而我认为那也绝不是Bruce轻易就告诉他的。


 


 


  想通了之后我却觉得更加焦躁,因为今晚的死亡突然打破了六年前乃至今日我对网络世界的某种错误的认知,就好像一个常年冲浪的冲浪手被剧毒的水母蛰伤一般——渴望拯救与摆脱阴影的心理缠绕着我,让我此刻想把最大的精力投入拯救他人的行动之中,我认为时间太过紧迫了,我担忧恐慌着如此对生命的恶毒践踏依然每时每刻以这样的方式发生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又形成了一种多么变态而邪恶的取乐途径。


 


 


  Jason也经历过这些,这是我结束了与他刚刚的争吵中所明白的事,看着他,他刚刚颤抖的手,我忽然觉得就这样坐在餐桌旁的他大概是和我一样惊恐的;于是我又想起在浴室里看到他腹部的几个弹孔,又想起今天上午在就在这里我触摸了他胸口上那可怖的疤痕,又想起自己刚刚靠在上面流了泪,想起他拉着自己走出电梯...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我突然明白Jason是个好人,更是个孩子,他做了一些与我截然不同,但是从他的本质看来一定是很好的事。


 


 


  比起在电梯里那番浸泡在恐惧里的思考,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迷失了方向——Jason是对的,他需要我的监视,但更需要保护和支持;他才18岁,他还有很多路要走,还有很多日子要过,我要确保我们能够一起平安的度过;这就是我此刻的心声,就是我确信我往后要做的事——我需要了解Jason,让他接受我而不止是迁就我,依赖我而不止是信赖我。


 


 


  绝对的支持来自于你们双方。’


 


 


  我看着他——端起水杯又放下而显得有些局促,一面想着自己想问的问题,一面想告诉Jason,Bruce之所以让我参与进来,正是因为他重视你。‘但我不想让这一刻变得苍白’,我暗自下了决心,‘我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自己明白。’


 


 


  想通了之后我觉得脑海中那些尖叫和哭泣不再是那种夺人性命的程度了,但它们依然使我不得不拉过一个靠枕放在身边,并且觉得头依旧很痛,所以我一边揉着太阳穴,继续问道:


 


 


  “所以你觉得现在的‘MetalDog’是被人顶替的?”


 


 


  他点点头,但又不太确定地说:


 


 


  “这的确是一种比较有依据和理由的想法,但是那时其中有一些人被抓到并关进监狱,因为这是犯罪分子内部黑吃黑,所以当局对于整个事件的公平处理呈消极态度,具体的一些细节挖不出来;但是我还是被其中的两个人告知,他们所有人都来自一个叫蛾摩拉*’(Gomorrah)的帮派,而且我的确知道它的存在。”


 


 


  “或许…他们就是改名了?”


 


 


  “可是为什么?”他说道,“他们完全可以再次回到‘蛾摩拉’去,因为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和其团体意志相违背的事;另外,独立门户为败落的‘MetalDog’不但对他们自身的生意没有太大帮助,而且更有可能招致‘蛾摩拉’总部团体的追杀和报复。”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让他抬了一下眉毛,“那你呢?还是打算继续出去侦查吗?”


 


 


  “是的,”我平静地点点头,然后短促地笑了一下“如果你需要的话。”这让他偏下头,嘟囔了几句我听不清的话,大概是‘真搞不懂’这样的抱怨,然后他端起水杯喝了两口,一切又突然陷入到沉默中。


 


 


  最后Jason看了看墙上的表——时针指向10的位置,于是他站起身来,说道: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我原封不动地又问了一遍。


 


 


  他突然还了我一个微笑,像是个陈述自己课题作业的普通学生:“我会去调查,不管是哪个。”


 


 


  “明天吗?”我把靠枕抱在怀里,接着犹豫道:“你已经想好计划了?”


 


 


  “你现在想睡觉吗?”他平和地打断我。


 


 


  我知道他不想谈论了,并且觉得自己也再没什么好质疑的,所以没再继续下去,只是摇了摇头,“我现在不可能睡着的,”我叹着气说,“我今天晚上可能不想睡觉了。”


 


 


  “我不介意,”他说,“只要你现在是冷静的。”


 


 


  “我没事了,我...”我看着他,然后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我为我刚才说过的话道歉——如果你想睡觉”我补充道,“你可以去睡,不用管我。”


 


 


“我怎么可能睡着啊,”他摇摇头,“我说了我和你一样难过——不过…别去想它,别让它控制你。”


 


 


  是的,今晚发生的一切应当让所有人都感到难过、忧心极了,但我同意他的话,我不应该再去想它,在愧疚和黑暗中消磨意志,于是我点点头,呼了口气,说:


 


 


  “我想在这看一晚上电视——或者随便什么的。”


 


 


  “看吧。”他点点头,“我想和Tim确认一下我们的网络是不是还安全,毕竟我们没有正常地退出。”


 


 


  “嗯,你去吧。”


 


 


  我们最后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便转身向卧房走去,我拿起不远处的遥控器,又喊他:


 


 


  “Jason——”


 


 


  他回过头看着我。


 


 


  “晚安。”我说道。


 


 


  “晚安。”


 


 


  他离开了,并让低沉的尾音消散在我面前的空气中。于是我打开了电视,随便找了一个频道,并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已经有些凉了,哥谭的夜晚也不再寒冷了,但我还是捧在手心里,一口一口地抿着,看着屏幕里人们的欢声笑语,好像能汲取什么热量、和温暖一样。


 


 


  由此我闭上了眼睛,想象着世界有朝一日会终究美好,并为此而祈祷着,觉得一切都模糊、温柔了起来。


 


 


 


 


 


  “Jason?”


 


 


  手机夹在我的耳朵与肩部之中,于是我只好歪着头讲话,并聚精会神地看着笔记本上的IP移动记录。


 


 


  “怎么样,”他的声音很小且轻,并且伴随着‘沙沙’的声响,“现在有入侵迹象吗?”我感觉他正在走路,便惊讶地反问道:


 


 


  “没有,一切还好——你去哪了??


 


 


  “我在家,”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我刚刚在他的卧室


 


 


  “Dick吗?”我问道,一面退出各种程序,准备关机,“他怎么样?他好点了吗?”


 


 


  “他睡着了。”


 


 


   “…睡着了??”我更加惊讶了,他困了然后睡着了吗?”


 


 


    “当然不是,”我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我让他喝了安眠药和巴比妥*。”


 


 


  “他愿意——”我一时语塞,“我是说...他向你要这些了?


 


 


  “…没有,”他叹了口气,然后道:“我在水里放了足够的剂量。”


 


 


  “什…??”我觉得有些生气,“你怎么能??...Dick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我没得选择,听着…我只是不想让他受伤而已!——”Jason听起来也很生气,他的声音有些大了,“我不想让创后应激障碍*PTSD缠上他,那很有可能会杀了他!就跟它当年差点…


 


 


  他没再说下去了,而我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还要继续这样做?直到他恢复?”


 


 


  “嗯。”


 


 


  “你有想过如果Dick发现了的话…”


 


 


  “那我会跟他道歉。”


 


 


  “Jason,”尽管他看不见,我还是摇了摇头,“你不必这样的,我觉得Dick他——”


 


 


  “——可能我几年前想的和你是一样的,Tim”他打断我,但现在,我想良心告诉我的方法是最好的。”


 


 


  “我感到抱歉。”我说。


 


 


  “我也感到抱歉,谢谢,Tim”


 


 


  “晚安,Jason。”


 


 


  “晚安。”


 


 


  听着电话那头的传来忙音,而我也终于合上了笔记本;望向窗外有目共睹的月色,猜想我们的心思是否是也能和它一样。


 


 


 


 


 


—TBC—


 


 


 


注释:


 


 


 


*蛾摩拉:罪恶之地--蛾摩拉(gomorrah),这座位于巴勒斯坦旁边的古代城市,据《圣经·旧约·创世纪》一文记载,该城因居民邪恶、堕落、罪恶深重而被愤怒的神毁灭。


 


 


*巴比妥:即巴比妥类镇静剂,具有很强的安抚作用,但服用过量容易产生药物依赖。


 


 


*创后应激障碍(PTSD):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PTSD的发病率报道不一,女性比男性更易发展为PTSD。


 


 


 


 


(下次不更湿婆了,因为Jason宝贝要生日啦嘻嘻嘻,写点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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